限定小狗24
*脸盲症兽医宋×失忆病狗勾刘
*非典型包养/伪替身/小狗文学
宋亚轩醒来后嗅到一阵香味，寻着味道起床，见刘耀文在厨房煎牛排，便靠过去环住人。
“昨天在那米其林吃牛排的时候我就在想，这还不如我家小刘煎的好吃。”
刘耀文轻笑，偏过头嘬一口肩上人的侧脸。
宋亚轩盯着那煎蛋边沿冒出的油嗞花，渐渐就出神，半分钟后，又开口:“我们今天去找马医生好不好，一个月要检查一次的，不如就今天吧。”
刘耀文动作顿了顿，接着答:“今天好不容易给你请了假，你好好休息下嘛，一个月那么长，现在才四号，以后再说吧。”
宋亚轩垂眸，手臂收紧，沉吟片刻道:“好。”
两人窝在沙发，关灯拉窗帘，怀里一大包薯片，屏幕里放着恐怖片。这恐怖片刘耀文好久前就想同宋亚轩一起看，宋亚轩义正言辞地拒绝，一本正经地跟他说这种东西会刺激他脑袋，万一把脑子受伤的他再给吓傻了就不好了。刘耀文没法反驳，被人揉着脑袋，恋恋不舍地把碟片塞回CD包。
没成想今天随口一提，宋亚轩却答应了。
“真不是因为怕吗？”放之前刘耀文问他。
宋亚轩把两手交叠:“能有多吓人，我可是手术兽医，天天拿刀的人 。”
这话在碟片进程十分钟的时候不攻自破。
刘耀文默默地伸手捂人眼，瞥一眼因被人不小心甩开而落满沙发的薯片，瞅着包装袋里最后一位幸存者，伸手捏起送到人嘴边。一个尖叫一个塞入，一气呵成。
没有用，吃着东西并不妨碍宋亚轩为自己发声。刘耀文低头，只见宋亚轩捂着耳朵脑袋往他怀里钻，左眼眯成缝，还留眼角余光在屏幕。他突然觉得这恐怖片不如人的“表演”有趣。
等电影终于告一段落，刘耀文撑着头，分外认真问他:“昨天真是你25岁生日吗？”
宋亚轩正在撸狗，在他臂弯里一怔:“是、是啊，怎么了……”
刘耀文神色迟滞几秒，很快又逗他道:“没事。就是觉得你有时候特别幼稚。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，我的年纪比你大，是哥哥呢？”
宋亚轩却并不凶，反而若有所思起来，跟着道:“是啊，我们耀文多少岁呢？生日又是什么时候呢……”
刘耀文出声打断他的喃喃自问:“这很重要吗？”
“当然重要，我昨天许的愿望就是希望能陪你过一次……”
刘耀文突然去捂人嘴，语气有些急:“愿望……说出来就不灵了。”
宋亚轩拿杏仁眼睛安静地望着他，刘耀文神经一紧，松开人以后试图扮轻松，去转移话题:“昨晚在餐厅你说会忘记我，是开玩笑吧？”
宋亚轩又埋头认真地撸狗，留给他一个脑袋顶。
“你知道的，我这脸盲没法治。有些事情过了太久，刻意的不刻意的痕迹都没了，再怎么想要记，最后也会慢慢记不住。这是生理缺陷。”
刘耀文听出些不对劲，身子僵硬地挪一挪靠人更近，小声试探性问:“你有想要记没记住的人吗？”
宋亚轩顿了顿，没思考太久，扭过头答他:“有。”
刘耀文眉毛一斜，瞳孔一窄目光透出点警惕，几乎是抢着问:“谁？”
“一个男……”
刘耀文瞬间脖子都梗起来，目光紧紧咬着他嘴唇，蓄势待发的提问候在嘴边。
“……男孩儿。”宋亚轩说完，刘耀文赶着趟接问:“什么男孩？”
“小时候在乡下读初中，有一段时间，回家路上经常见到他……”宋亚轩说着说着，声量渐弱，最后索性闭嘴，饶有兴趣地看刘耀文头顶渐升的乌云。
“哦。那他现在……长大了呗。”刘耀文阴沉了脸，接他话头。
宋亚轩憋着笑，赶紧把小布调转，举起一双爪子来，好让它也欣赏到他爹这呆样，又无奈道:“你的关注重点很奇怪欸。重点是，我早就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。那时候小，不像现在有手机，有各种照片、通讯软件，而且，后来没多久，我们就搬家离开那了。”
刘耀文眯眯眼，很想再细问两人之间的故事，又自觉没法宽容地细听，索性深吸一口气，自顾自把人揽紧，“那好吧。”
宋亚轩抬手，不轻不重地去揉人耳垂，笑道:“你居然吃一个男孩的醋。”
刘耀文迅疾地偏头，张嘴作势要咬人还未放下的手，但宋亚轩不仅不躲，还把食指竖起来冲他晃一晃，颇为挑衅，示意他“住嘴”。
刘耀文很怀疑宋亚轩常把训练小布的那一套往自己身上用。
他转而用鼻尖挨蹭人手背，盯着人的眼神莫名有潮湿味道:“我只是觉得，如果我们早一点、再早点遇到……”
宋亚轩将食指挪至人嘴唇阻挡人继续言
语，额头抵住对方的。
“嘘……”
靠得太近，以至于宋亚轩嘘出的气流落在他唇瓣、耳边犹有余温。刘耀文乖乖住了嘴，却不满足地扭身，将搁在一边的手越过人撑在沙发扶手，俯身把那点窄小空间都挤开。
太近了，近到眨眼可以感受到两人睫毛末端的交错，垂眼可以清晰看见细腻肤表小粒的疙瘩，一呼一吸都使得气温疯狂上涨。
他看见圈在怀里的宋亚轩嘴角要命地牵动，咧出个漂亮弧线。昨晚的画面随着他坏心思的浮现切入脑海。他情不自禁地一扬下巴，直到温软之间只留下宋亚轩发烫食指的最末一节。
“亚轩，今天也不想回了，再收留我一晚吧。”
宋亚轩恶意地挤压他鼻尖儿软骨:“谁今早说让我好好休息来着？你就不怕今晚小贺再来突袭？”
“啊呀！什么时候才能和小贺摊牌，阿姨都对我们交往没意见，我对他却还得提心吊胆，到底谁是我丈母娘啊——”
这话却烧红了宋亚轩耳根，抽出手去推搡人胸膛，嗔他:“什么丈母娘啊！”
刘耀文得逞地笑起来，逮着空子没了阻碍地偏头吻住人。
最后宋亚轩身子骨都软绵，悬在失氧的边缘反复挣扎，每次濒死的错觉来临的时间点刘耀文都会给他几秒换气的空档，接着又偏转些许角度立刻堵住。
好在刘耀文确实没有过分的动作，他们只是接吻，富有技巧又极度专注，因此这个吻特别、特别绵长，直至唇瓣舌尖都发麻，原本爬在两人大腿上的小布早就跳到地板，不耐烦地在门边犬吠——它今天还没去外边撒过野。
这声响再度搅乱了刘耀文思绪。他极力想排开的，那些从早上那通电话开始就疯狂地钻他脑海的凌乱记忆，又再度浮现。
他感到胸口闷得慌，却再不能用亲吻造成的轻微失氧来欺骗自己，一个越来越明晰的事实摆在眼前:
同宋亚轩在一起的时间，其实一开始就是倒计时。
宋亚轩请了年假。说是突然想起来有，就索性用掉，因为去年的就一拖再拖，最后都忘了这回事，白白浪费他觉得可惜。
刘耀文点头认下这个理由。这个理由，宋亚轩用起来意外有说服力。
算上请假那天，年假剩四天。宋亚轩又带人去大学城吃排挡。停好车两人并肩走去。
“这回要不要去和上次你说对你很好的老板娘打个招呼？”刘耀文走到前边，转过身突然说道。
宋亚轩有些错愕，顿了顿摇头:“不了吧。她……说不定早就忘记我了。要是换了店主，我认错了人，就尴尬了。”
“上次来的时候我特意问了，伙计说老板娘这店是近十年的老店，看来没换呐。”
“你……”宋亚轩想问人什么时候问的，却又住嘴，刘耀文两眼灼灼地望着他，叹口气，“见了又怎样呢，之后又会忘记的，过客而已。”
“我会帮你记住。”刘耀文坚定面色不改，咧嘴笑起来，“我可以做你的人肉备忘录。”
宋亚轩愣住。一声刺耳的鸣笛里，他伸手猛地拽过人。
“小心！”
把人抱在怀里，宋亚轩心有余悸地盯着小道里突然钻出来的车子离开。
刘耀文缓缓扭过头，回正后看向宋亚轩眼里的惊恐。
“看来小宋医生，又救了我一次呢。”
“没，我有点应激了。”宋亚轩松开人，缓口气，可能是因为目睹人车祸现场的缘故，他现在看刘耀文被车靠近还是会有些反应过度。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“那你考虑考虑？”刘耀文依旧不依不饶，宋亚轩没了法子，点了头。
到了地方，点了餐，宋亚轩故意吃得很慢，可今天店里偏偏还是不忙，他没了逃避机会，被刘耀文从后边推着向前。
“春姐？”他试探地提了声量开口，等待回应的当儿还不停用余光去瞄站在后侧的刘耀文。刘耀文在悄悄给他竖拇指。
虽然知道多年前是很熟的人，但是脸蛋的陌生实在给社恐压力。幸好，老板娘一抬头立刻认出:“小宋？”
这声音牵动他很多回忆。他笑着点点头。
老板娘十分惊喜，大喇喇地招呼着伙计，要给他们免单。宋亚轩忙摇头，道:“已经吃完了，付过啦！不用麻烦。”
“哎呦，小宋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，这么客气啊，生怕欠了别人的。春姐高兴，你不要扫兴哦！”
宋亚轩招架不住，又扭头看刘耀文，最后只好点了头。春姐这才满意，拉着两人又坐下。
“你这都毕业好多年了吧？”
宋亚轩听着人话里熟悉的老家的口音，他仿佛又回到很多年前他兼职的日子，各种原因让他内向孤僻，除了贺峻霖平常几乎没有社交，可能因为是同乡，老板娘特别照顾他，经常给他塞老家带来的土特产。那时候爹地还没有查出重病，母亲也还没有从老家上来，他作为异乡人，却开始爱上这座城。
宋亚轩怅然若失地答:“是啊，好多年了。”
“哎呦，你看，外头那个白衣服的，也是你们学校来兼职的，但是没有你当年得力。”
宋亚轩摆手羞涩地笑。
“真的嘞！你记菜名什么的记得清楚，做事又细心，人又好性格，老实得很。”
“没有。是春姐，之前特别、特别照顾我，我一直想跟你说谢谢，但……”
春姐没让他继续说下去，只拍拍他手背，眼神温和地看着他:“你们工作忙，来一次不容易，没关系。”
宋亚轩瞳孔晃了晃，抿着嘴又笑。
宋亚轩介绍了刘耀文，又唠了许久，最后刘耀文开口，替宋亚轩和春姐拍完合照，两人才离开。
次天刘耀文要宋亚轩教自己开车。其实不用费力教，宋亚轩一边默默地给人鼓掌，一边坚信人一定之前就考了驾照，不然他花了几年才考到的小本本给人几小时打通关，多少有点侮辱人。
晚上刘耀文和人逛超市，买了很多新鲜东西，刘耀文说要给他展示下自己研发的新口味牛排。
宋亚轩笑着应好，正低头去开付款码，见人去货架迅疾地又抓了几盒物件，伴随“滴”得一声他看清楚，脸又涨红。
回到家刘耀文在厨房好一阵折腾，宋亚轩钻进去想帮忙。
“我帮你切吧。”他环顾四周，最后目光落到菜板上的柠檬。
“你……那你小心点。”刘耀文拒绝的话被人瞪回去，最后道句。
“开玩笑，我可是天天拿刀的人，你一开始进厨房还是我带着的……”宋亚轩一边切一边碎碎念着，刘耀文一个劲点头。
宋亚轩闻着柠檬清香心情莫名很好，又问道:“你发的那个食谱里不是还有洋葱吗，刚刚买了没来着？要不要现在切？”
刘耀文一边倒油，一边回:“没买啊，你不是对洋葱过敏吗？”
“嘶……”宋亚轩涣散瞳孔低低喊出声，体肤感知到柠檬酸挤出污血刺入体内，意识却还是悬浮的。
细小的声响落进刘耀文耳朵，他立刻关火回身:“怎么了？”
“没事，一个小口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刘耀文已经吮住他食指。他愣住，说不出话。
“真的就是个小伤。”宋亚轩坐在沙发看着人翻找创可贴，无奈地轻声道，“我以医生的名誉向你保证。”
刘耀文站起身走近，手指撕开创可贴，眉毛轻皱，目光小心聚焦，缓缓道:“那能不能拜托小宋医生，以男朋友的名誉向我保证，以后不要弄伤自己？”
宋亚轩低下头，感知到那酸已经蔓延到胸口，几乎淹没他。
“耀文，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？”
“我最怕欠别人的，春姐给我塞家乡的特产，我每次都偷偷还回去，今天她说我还是那么客气，我才意识到原来她都知道，只是没有拆穿。”
“享受别人的好不是理所应当，我必须反复告诫自己这一点，来记住那些幸福的机会并不是属于自己。包括你，阿文，你不该……对我这么好的。”
刘耀文捧起他下巴，迫使人看向他。宋亚轩自知眼泪模糊红鼻子的模样狼狈，却无法抑制蔓生的情绪。
“亚轩，你在我这，有用不完的机会。”
宋亚轩没法接话，徒有眼睛酸涩地可怕。他不想流泪，只能猛地抬头，去咬人下唇作回应。
牛排没有吃成，宋亚轩趴在人胸口喘息，裹了创可贴的食指去抚摸人微微凸出的粉嫩疤痕，眼神落了月光的霜。
“耀文，明天……”
肚子突兀地咕噜噜响起，打断宋亚轩后话。刘耀文像是没听到，笑起来支起上半身，宽厚掌心将人湿答答的刘海往后掀开:“我去给你泡碗泡面，吃了再睡，好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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